8月23日,环法七冠王得主,曾经的“抗癌斗士”兰斯·阿姆斯特朗迎来了他人生中“最悲伤的一天”。无法忍受美国反兴奋剂机构无休止调查的阿姆斯特朗停止了抗争,最终被取消了其自1998年8月1日后取得的所有比赛成绩,包括7次环法冠军,并被终身禁止参加自行车赛。
8月25日,享年82岁的美国前宇航员、人类第一位登月者尼尔·阿姆斯特朗去世。
一时间,这两位被命运编织在同一时代,同叫做阿姆斯特朗的美国人,一齐来到了大众舆论的最前沿,共同接受起了公众的检阅。
对于尼尔·阿姆斯特朗来说,终其一生,英雄的光环紧紧伴随着他。在他辞世的这一天,奥巴马发表了声明,给予其“最伟大的美国英雄之一”,同时也是“全人类的英雄”的高度赞誉。为数不少的美国高官以及平民们也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不少“做人的楷模”的东西并获得了“一生的激励”。
而对于与其共处一个时代,同样叫着阿姆斯特朗这个名字的兰斯·阿姆斯特朗来说,四十一年的人生却并非一如既往地荣耀与幸运。
成长于单亲家庭的兰斯,于1992年开始了其职业自行车生涯,却于1996年身患癌症。随后,他经历了艰苦的治疗并重返赛场,一度取得了环法七连冠的成绩。他甚至战胜了已经转移到脑部和肺部的癌细胞,照常打理着以其名字命名的抗癌基金。在无数的美国人眼里,兰斯无疑是神话与英雄的代名词。
然而,骗子的称谓却也与他如影随形。1999年起,他就深陷服用禁药的泥潭无法挣脱,更是与美反兴奋剂机构进行了长期的抗争。尽管到最终,兰斯都没有承认自己服用过禁药,但他也没有等到反兴奋剂机构还以其清白的证据。无论是他厌倦了,还是世界及美反兴奋剂机构的“不抗争”即“有罪”的推论成立了,他终将被用英雄与骗子共存的纠结来缅怀。
及此,不禁掩面沉思,为何同为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卓绝奋斗的人,最终的结局却如此差异之大呢?或者说,社会公众对于其成就的肯定差异如此之大呢?对于同被称作英雄的人,我没有理由怀疑他们各自在所从事的领域所具有的超群的能力,无法质疑他们各自所作出的艰辛的付出,在与角逐于同一领域的无数人相比,他们二者终出头并得到广泛肯定也无疑都是幸运的。那么,差距之存在问题出在哪里呢?我想,东方早报撰文中“兰斯的悲剧在于他的时代被证明是药物横行的时代”足以做最好的解释。换言之,就是兰斯存在的领域对于规则的无视与践踏给了公众猜想的诱因与空间。
试想,在与你竞争的所有人都采用挑衅规则的方式,比如与你共同骑行的竞争者服用了违禁药品,而结果,你战胜了他们,等待你的评判就变成了你缔造了神话,或者你同样采用了与他们同样的践踏规则的方式。正如兰斯·阿姆斯特朗正因为击败了意大利的潘塔尼、德国的乌尔里希等服药骑手而夺冠,“服用兴奋剂的骑手在职业水平的爬坡骑行比赛中要快出5%”的数据就成了兰斯服药最有力的佐证。
我们无法在这里评判这是兰斯身在这个领域最大的悲剧,还是身在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剧。却足以肯定这是整个竞技体育界最大的悲剧。只能说所有竞技体育参与者对规则的践踏最终让几只出头鸟埋了单而已。
而在尼尔的竞争世界里,所有的参赛者都必须遵循科学严谨的硬性规则而前行,任何一丝一毫的差距都会导致整个研究的失败。所以,没有人敢践踏这一神圣的规则,必须在适应它中成为最后在规则中的大赢家。所以,遵循科研规则,谨慎细致、英勇无畏的尼尔·阿姆斯特朗是“我们唯一的选择”。